最终，我们都成了那个对现实点头哈腰的人（上）-戌时焚香
最终，我们都成了那个对现实点头哈腰的人(上）
——至芦丹氏孤儿怨

孤儿怨（孤女）
香调：焚香 麝香
属性：中性香
调香师：Serge Lutens

也许是因为名字很特别吧，我的第一支沙龙香就是“孤儿怨”。我有点精神洁癖，绝不允许一支自己不喜欢的香水放到收藏盒里，所以试香是必然环节。至今，“孤儿怨”也没有进入我的盒子，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这支香。”但是，我却要发文纪念它卦象查询表，而且把它放在了首篇的位置。
01
再会
你会说，这人够矫情的，不喜欢还在这儿叨叨。第一次闻的时候，我确实读不懂这支香。
前调太不讨喜了，开篇就是很重的焚香味，呛得我差点咳嗽起来。就是置身寺院的感觉，但香火不旺，只有一柱快要燃尽的香。中调麝香味加重，焚香若有若无，仿佛已经燃尽了，只剩点点香灰。还是有点呛，那种感觉就是，打开了厢房里一个堆满灰尘的深红色檀木盒子。这支香里藏了太多的悲凉，生活本就苦涩，品香是为了感知美好，谁又愿意去接受这份莫名其妙的情绪负担呢。

02
沉默
大概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和特别的心情下，嗅觉的记忆才会被瞬间唤醒吧。今天，我心情很低落。被嘲讽开公众号“无用”，浪费时间。
就像伤心的时候更喜欢听伤心的歌，然后仿佛有人陪你一起伤心，伤感的情愫就会缓和一些。时隔三个月，我再次从箱底找到那支写满了悲凉的“孤儿怨”。
我刚哭过，鼻子有些堵了，当我再一次把那所剩不多的“孤儿怨”滴到试纸上时，其实我什么也闻不到，我甚至已经分不出前、中、后调了。但是，我却再一次泪流满面韩衍隽，为这支我至今也读不懂的香，也为我自己——那个已经对现实点头哈腰的人。
03
等
我最近很忙。每天背着书包奔走于大小的教学楼之间，认真地听“重要的课”，也会在“不重要的课”上玩玩手机、打个盹，每天急匆匆地吃饭、睡觉、写作业，生活有条不紊、波澜不惊。《无问西东》上有一句：把自己交给繁忙，得到的是踏实，却不是真实。充实最大的意义在于麻痹，这种麻痹是双向的张陈平，使你离目标更近;同时，丢掉真实和情怀。

04
飘
曾经的我是个感性的人，写出的文字也比现在文艺许多。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我变了，生活的压力让我变得越来越理性女娲遗骨。每天马不停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一花一木，吴春怡没有精力去关注任何人的心情，甚至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情绪，悲也好、喜也罢，都是一晃而过，我培养了极强的情绪调节能力，因为生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在任何事情上多耽误一秒，就会拖延太多事情，然后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周培培。我渐渐变得麻木、淡漠，和高三一样，每天庸庸碌碌，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高中时，我还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了高考啊，为了上一个好大学。”当我真的进入大学以后许绍峰，面对同样的问题，我想了想，说：“为了绩点啊，绩点比什么都重要。”那么绩点呢，追求绩点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工作？为了考研？为了出国谢凌霄？我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管它呢，反正绩点高没坏处。与其思考这些，还不如弄懂一道高数题刘舫羽，背一个单词。”
可这些问题真的不重要吗？不，这太重要了。只是现实告诉我：“对不起，请不要思考与达成目的无关的话题，哪怕你思考的就是目的本身。”

人越长大，就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寻求与现实的趋同，嘴上说着“个性”，心里其实特别害怕“不入流”。小时候的不可一世，被生活打了几耳光以后，你还敢坚持初心吗？年少时的棱角，终会被生活磨得干干净净。
小时候，我们认真听课，尊敬师长;到了大学，我们只听“有用”的课陈朝波，在“水课”上补觉、玩手机。小时后依克桑，我们热衷班级活动，以集体荣誉为己任;到了大学女佩恩，我们事不关己，笑班干部是“傻子”，费力不讨好。我们曾经也文艺，会悄悄抄写一首诗，也会一支歌哭泣;后来，除了专业课本，阅读量几乎为零。
不是我们变了，是我们越来越适应现实了，改变不了，当然只能去适应，我们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服输了，现在的我，忙忙碌碌还自以为充实的我，正在向现实低头。所以，我欣赏那些不入流的香水，更赞美那些与现实对抗的人。我今天为什么流泪，因为我想起了曾经那个愿意为了梦想而挣扎的曾经的自己，那个有着满腔热血敢于高呼着“那又怎样呢袁柏仁，我乐意！”的少年坏女孩电影。
05
未完待续
我从不认为年少轻狂是个贬义词，那根本不是“轻狂”，那是还没有被生活打磨的棱角，闪闪发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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