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工卡漂泊的荷兰人,是个鬼故事吗?-飞喵记

漂泊的荷兰人,是个鬼故事吗?-飞喵记

如果我说一个鬼故事,李芳雯大家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中国有《聊斋志异》,日本有《百鬼夜行》,说的都是鬼,讲的却是做人的道理。
歌剧中的鬼故事从来不少。奥菲欧去阴间讨回已故亡妻尤丽迪茜,却因违背“不得回头”的诺言而再次痛失爱妻;蓝胡子的新娘因为欲望逼迫蓝胡子公爵打开所有的宝库,最后被永远留在了第七道门里。《奥菲欧》和《蓝胡子公爵的城堡》都讲述了关于欲望的故事。
《漂泊的荷兰人》也是一个鬼故事。荷兰人被魔鬼判了罪,终身在海上漂流,只有找到一个忠心爱他的女子为他献身,才能破除诅咒。他的船常年在海上漂,成为了一艘幽灵船幽灵战棋,船员也都是漂泊的幽灵。

这个鬼故事在德国埃尔福特剧院全新制作,上海歌剧院、上海大剧院联合出品的这一版本里更显诡异了。从布景中开小窗只伸出头演唱的合唱队,幽灵水手“白压压一片”从红色的幽灵船旁走上台,无一例外让人看得直冒冷汗。

不过,这并不是这版《荷兰人》中最重要的。导演把女主角森塔设定为一个精神错乱者,她为荷兰人的传说而着迷, 期待着自己能成为拯救荷兰人的天选之女,舞台上的一切都是她幻想的产物。

为了表现这一点,导演在三幕中贯穿了森塔的表演。

第一幕原本没有森塔的唱段,导演却让她自始至终都在台上,将舞台一分为二,一边是她在海边看书,另一边是她看到的故事正在上演:荷兰人登岸,寻找拯救自己的女子,并和森塔的父亲商量希望将女儿嫁给自己。一边是现实,一边是幻想。

第二幕开始原本是轻松的纺织歌,却改成了森塔骑着自行车不断在舞台上穿梭。她的幻想、意象全部化为了布景上的合唱队我是傀儡皇帝 ,她们唱着唱着像鬼一样爬上了台,将森塔包围姚之年,像是要吞噬她一般。森塔看着屏幕上荷兰人的画像出神,想象自己嫁给荷兰人的场景。她幻想自己与青梅竹马的埃里克聊到荷兰人,埃里克却说“你疯了”;幻想父亲让自己嫁给荷兰人,梦想成真让她兴奋不已郭晨东。

第三幕森塔参加庆祝酒宴后蛮荒大巫师,遇见了幽灵水手。紧随幽灵水手后的是红色的幽灵船与红衣的荷兰人。导演为了加深荷兰人是幻象这一点,让他一直处在灯光暗处,墨竹工卡而森塔在明处。

为了让“一切都是幻象”更为可信裘慕远,导演将整个故事改成了剧中剧。序曲中,幕布突然上拉,舞台上是村民们看着波涛汹涌的海;结束时森塔决然走向了大海,音乐归于平静,舞台上依旧是序曲中的这一画面李刚评话。这样的套用结构,像是“从前有这样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此结束了”。

荷兰人的英雄形象弱化了,森塔也不再是为了救赎荷兰人而存在。最后的结局既不是她与荷兰人相拥而消失,也不是她跳向大海,她是平静地向海走去的。虚实之间,导演最终想要表达什么呢?

不同的小伙伴有不同的看法——

黑色U形船坞中,面对着时而汹涌时而平静的大海影像,女主在舞台左侧有一方自己的天地:玩球、捧书、拿粉笔在地板上涂涂画画、骑脚踏车吕媭,完全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荷兰人和森塔的故事成为她幻想中的产物,连同舷窗中探出头来歌唱纺织之歌的黑影,还有幽灵船上的白衣白发船员雅荷四季城,都隐去面容,清一色全是幻影。
女主全程在场,一切只是她排演的一出剧目。两个平行时空因此交错:神话与当下、梦境与现实。
她梦得如此真挚、陶醉。原本森塔为拯救荷兰人而跳海,被认为成了疯子,现在森塔与女主合一,倒是颇有周公梦蝶之感。原本的“疯子”,如今却是最清醒的人。人生虚幻,但虚幻之中又爱得忘我结城莉奈,明明白白。
这部剧原是情感汹涌的,被戏中戏间离后,多了几分冷静色彩。 加之三幕贯穿同一布景,大色块象征不同角色王妤涵,简洁有力:荷兰人红色、森塔(即女主)绿色、纺织女工全黑、幽灵船员全白——反倒凸显出瓦格纳早期歌剧流畅、通透、不乏惊艳又点到为止的特质。荷兰人与森塔表明心迹一段深海恶蛟分身,蓝色钻石从天而降,红绿对唱,全场投射清澈荡漾的水波,美得动人但毫不铺张。
十九世纪的森塔背负着女性救赎的使命,失去自我。如今,自我意识觉醒使她更趋完整。此剧因此而触及当下。她望着幻影,最终走入大海深处——走向她所渴求的境界。我们望着她与幻影,何尝不是戏中人呢?有一天,也能走入我们的大海深处吗?
L.Y.
漂泊的荷兰人原本是“拯救主题”,英雄因为女人的爱而得到救赎,最终圆满。但不少新制作看到了这个主题背后的有关人性与精神分析式的意涵。
Erfurt Theatre与上海歌剧院联合制作的这版,女主被设定成了一个精神与现实倒错的年轻女子,在孤独面对大海时读到了漂泊的荷兰人的故事并将自己代入到其中,变成了完全呈现女主精神臆想的心理剧。
第一幕森塔出现在台上,舞台分成两个空间,一边是森塔孤独地躺在海岸上,拿起书读到荷兰人的故事,这个故事就呈现在舞台另一边。原剧几处“娱乐场景”被改编,如第二幕纺织歌合唱变成了一袭黑衣的合唱爬到女主周围,仿佛她头脑中环绕的意念。第三幕水手与纺织女的合唱变成女主在台前现实中表演自己的婚礼。荷兰人与森塔的对话时荷兰人的大船闪烁起分裂式的灯光表达出臆想的虚幻感。最终荷兰人不再被救赎,森塔平静地走向大海。
这多少有些无望:少女命中注定的所爱只是个存在于脑中的意象,得到它的方式只能是升华的死亡。由此及彼,一种人生无意义的绝望感油然而生。
Cad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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